德兰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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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骊歌 十一章

再踏足于此,却是别样的景色。中原人,极爱热闹。蒙克虽在皇宫中呆过三年,中原话却一直不利索。这也生得许多苦恼。

北疆部落被那雁姓的将军压退,自己本是中原西方的草原民,却总被人误会是那边疆蛮子,每每遇见,总是多费口舌解释自己的来意…蒙克躺在塔楼上看这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,风也只追随于此处,便再没了线索……

那小儿郎不知如今怎样了,也不知牙玉是否救得他一命…他如今过得如何呢,风儿并未告诉自己,这里是平阳城,中原最热闹的地方。那皇宫所在的地方。自己是不喜欢这儿的,远远看去,那座富丽堂皇的牢笼,依旧散发着死气。

只是在另一头,却又有一座山水钟灵的所在,或是仙山流水,介于那头。那并非皇宫,却占了地脉流程之处,倒是极好的地方。

“喏,蒙克。你要的肉。”从这高塔窗口,跳出来一编发女子,递来个檀木盒子。“阿图桑,你在中原,过得还好么?”蒙克似是认识这位女子,接过盒子说着草部族的话。“习惯了,也就好了,在中原,有很多草原没有的。”这位叫阿图桑的女子,倒是直接躺在塔楼上,双手枕在头上笑了笑。

“可是,你听不见风声了。”蒙克歪了歪头疑惑,“是,听不见了。但是却也感觉轻松。是一种……特别的感觉?”阿图桑举起手,有风吹过指尖。她是嫁到了中原来的好姑娘,草原舍不得的好姑娘。

“你真的确定,你那海日塔,在此处么?若是你找不到海日塔,你应该如何?”她起身望着这位隆卡昂族族长的儿子。

他也将会是掌管草原之人。

“风儿说,他在这儿的。可是人太多了,中原人,太多了。我找不到他。”蒙克有些失落得埋下头,他也才二十二岁的年纪,纵是厮杀战场多年,却依旧记着,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,只是在外人看来,他有一些笨拙罢了。

“你怎会和一个男儿交换了信物。长得这副摸样,草原上多少好姑娘要嫁……”阿图桑说着,无意中看着了那兽瞳,也就住了口。

是呀,纵是这样好的模样,他也是背负了天灾之名的妖孽…纵然那只是虚妄的污蔑,纵然他倾尽全力证明自己,纵然他这般良善的孩子。

也半分由不得……

人们只记得他在血污中屠杀敌人的恐怖模样,只记得他毫无情绪砍下一个又一个头颅的冷血面目。仅仅只是想告诉大家……他会好好听话,好好为父王,为草原努力,他并不是妖邪罢了。

如今战事也在他的屠杀中,结束了。这样的东西,再留在草原,只会让人们害怕,只会让人们厌弃,所以,让他独自到中原流浪,寻他那缥缈茫然的海日塔,倒也轻松了……

“在中原啊,人们不说海日塔,那是妻子的意思。可是你的海日塔,是个男儿。你应称他……郎君?但是你也是他的郎君。哈哈,古怪极了。”阿图桑从那木盒中取出一片牛肉塞在嘴里笑起,“古怪?为何这般说?”蒙克歪了歪头询问,“在中原,男儿与男儿在一起,便是古怪的。所以,你可长个心,别到处跟别人说,你的妻子,是个男儿。”

“……嗯?可是,他就是我的海日塔。不管他人怎样说,他都是我相伴一生的人。我从未有过这样的人。这样想的话,阿翁送我来中原,得以遇见他。”蒙克想了想,脑海中滚动着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词汇。

“得以遇见他,真好。”

“哈哈,真看不出,你还是这样痴情的人,但是,你要知晓,如此十年过了,纵羊崽幼牛,也都变了。何况是个大活人……我是说,或许,他变得不会有你所想的那样好。那可怎么办。”阿图桑询问道。“不会的!”蒙克目光中闪出了笑意,“他不会的!他一定是好的。”也不知道,是谁给了他这般说的胆量,他就这样坚信着,自己的良人,是极好的,“痴人……好吧,我便再托人去寻着。十年前这条街上的事儿,都给你寻来,你便再安心些住在旅店,不要四处走动。你也知,这些中原人是不喜我们这些外来族的。”阿图桑起了身拍了拍尘土,“谢谢你。你真好。我会记得。”蒙克望着远处的灵地,眯着眼指了指,“那里,真好,是什么地方?”“那儿?喔,那是鸿雁庄。是人家官姥爷住的府邸。”阿图桑不以为然,“那般宽广的好地方?只住一家人?”蒙克微微惊讶,捏了捏自己的皮毛靴子,倒也并不为意。

“嗨,贵地养贵人,那里出的人儿啊,个个都是龙虎凤凰。”

“龙虎凤凰,倒也不见得比我们草原上的马儿好……”

轻吹发丝,任凭风去,而这红绳那头,却又别是一番天地。

“哎呀!你耍赖!你出老千!不玩儿啦不玩儿啦!”那豪气冲天的模样,不知道的只怕是想着哪个好汉遇上了赖子。

然而这鸿雁庄里,谁人不知,是这三爷儿估摸着又打牌啊下棋啊赢不过别人,在那儿撒泼儿呢。

“哈哈,我就说罢。你跟他顽儿,倒不如去喂喂我池子里的龙鲤去。”雁朝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儿,惜福只是楞在这儿,看着被掀翻的棋盘,最后也是跟着雁朝宗笑起。自己竟是忘了,这小三爷的性儿。

“三爷真是会说笑,这下棋儿怎得出老千。三爷纵是得了二小姐半分的机灵,这棋牌之事,倒也不精呐。”竹山一边收捡着地上的棋子儿一边嘲笑,“我回镖局去了!”雁骊不爽得一拍这玛瑙桌,就要闹腾,“哎,给我拦着,这才回来陪哥哥几天,就想着跑了,整天整日的不在家里,去外面混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浪子,学坏喽。”雁朝宗说是拦着,便一把子揪住雁骊的黑蟒皮外衬,“啊呀!!!和你一块儿!成天不是下棋就是写字画画儿的!他们才不是什么浪子,镖局就是他们的家了!有家之人,怎可称浪子。我既是他们的家主,岂有不回之理。”雁骊睁着眸子就是想挣扎,只是以平常内敛陈厚之气,自己又怎是雁朝宗的对手,大哥所练就一直是醇厚飞鸿的雁家独门绝学,自个儿本是也相同,谁知自己受创得了体寒之症,又得这牙玉所护,纵是有惊涛翼虎之源,施展却不能自如,若是自己兴头一起,把老窝给掀了一处,爹娘只怕再折个十年的寿。

况且这镇龙塔下,自己曾是见过的,大哥这人中之龙,镇压的这泉底深处的孽障。

“嗯……”雁朝宗看得这弟弟满脸的不爽样,倒是也就另想他法,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大的小子…

“我许久未见你二姐了,待会儿我写一封家书,你偷摸着,送去宫里吧。”雁朝宗缓缓摸着雁骊的头,话音刚落,那眸子便似有了光。

有了这样的名字,又怎愿困于马厩中?

自是如高飞鸿雁,如奔腾骏马,寻那万里自由。

连夜的就策马跑了去,去宫中倒也不耗什么精力,只是一路上吃吃喝喝,这边有了赌局,那家出了美女。所以耗多些时日。

在这深墙宫中,似是连只鸟都飞不出去,进了这围墙,便如进了牢笼…

“皇上近日是烦闷了些,我倒也不必去自讨没趣……谁?”雁玉叶只觉屋外泪竹无风响动,“铃儿,你去看看。莫不是有人在那儿?”雁玉叶微恐,这诺大的皇宫,什么玩意儿都有。

月铃儿手上握着杆提灯用的长杆,缓步探头而望,并未看见些什么,刚是想松一口气,一黑影猛然从这窗口蹿进,这一会,这青叶阁里顿时乱了阵脚。雁玉叶刚想惊叫侍卫,却又瞅着这闯入的身影颇为熟悉,便多了一心眼儿,定睛一看。

“哎!你个小祖宗。”雁玉叶忙着抬手示意下人们莫要惊慌,“彬儿,你去把阁里侧屋给这劳什子收拾了。别怕。”雁玉叶小步碎到这黑袍人身侧,将斗笠拉开,众人一瞧,只见得来人无奈甩肩,似是孩童游戏未得逞一般的失落。

这不正是兰妃娘娘的亲弟弟雁三爷么。

“哎…二姐我……”这雁三爷开口还未说完,便吃了兰妃娘娘一掌五印子。

“你几个脑袋用不完?在家里呆久皮痒了,想我是许久未教训你了,这皇宫也是你能闯的吗?哪里都是咱家,任你这土耗子乱钻?”明明生得龙虎一般的面目,在这儿倒是成了土耗子。

平日只见兰妃娘娘端庄守己,言语从未有过多一丝的闪失,那些太监宫女只看得呆傻,从未想过兰妃娘娘有这等脾性。

那威风江湖的雁三爷如今在长姐面前倒像个兔子了,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儿,鼓囊了半天才磨出来一句。

“明是大哥让我来的,我本就不愿,早知要被二姐这般打骂,我倒是不如在屋里吃酒去。”

雁骊摸着脸颊皱了皱眉头,委屈万般得看着兰妃娘娘,“娘娘……兴是三公子也受将军索托,便莫要动怒了。”月铃儿只觉看着好笑,却是依旧为这从小不听话的小三爷求情,一下像是回到了府里那般。

“哎,真是……”兰妃娘娘一把抓起了那棍儿就要打,一看众人,叹一口气。“都去做事吧,屋子记得收拾好了,福恩和福安,你们去外面瞅着,有什么事便来通报。铃儿,你去小厨房做些糕点来热壶茶……不了,热些前些日子刚得的红梅酒来,想这货也是饿了。”兰妃娘娘摆摆手,坐回了长椅上。

“嘿嘿~”雁三爷见得如此,便扶着姐姐坐下,“二姐还是疼我的。”随后自己也坐一旁,兰妃垂眸望着,瞅着自己这弟弟依旧是欢泼康健,出行游历,倒像是又壮大了一圈,穿着黑袍像是只黑熊似的。

“家中父亲母亲可好?”兰妃揉了揉雁骊的头询问,“爹娘都好。我给带了爹娘还有大哥的信来。”雁骊从怀中摸出一信封,面上写有家书二字。

“爹娘也是知道你今晚这般胡闹?也不拦着?”兰妃接过信,眸中闪烁微光轻声责问。

“大哥说是托人送进来的。而且啊,让我来跟二姐讨些好物件儿,送回去。”糕点和美酒也端了上来,“多谢铃儿姐。”

还未等放下,雁骊便伸手拿上一块儿啃起来。

“嗯?”雁玉叶只眼珠子一转,抬手又是一个碎头,“大哥会跟我要物件儿?我不是你又想从这里顺走什么给你那些所谓的江湖儿女?”雁骊忍痛,便将这糕点放下不吃了。

大哥和姐姐,都是看不起那些江湖人的……

雁玉叶瞅着弟弟,便知此话说得不得他的心,他虽生于大家,奈何幼时野惯了,尽是学着那些为侠为义之道,哪天被人捅了刀子都不知,还念叨什么重情重义。

兰妃倒了一杯梅子酒,放在雁骊一侧,,又推了推那盘子点心。“一路赶来,可有被人发现?”

“那群个侍卫自是不在话下,二姐若是想,我还可以带二姐出了这宫门。”雁骊嬉笑着尝着酒,就像从前一般。“这么大了,还是这般不懂事。今晚好生歇下,挑个好时候,你便溜回去,我这儿都好。就是许久不见父亲母亲,也未见得大哥,如今家中就你大些,比不得从前有我,有你大哥。父亲平日也只爱些笔墨,母亲身体又不好。你别给两老人添乱,若是有时能帮扶一把,就算是我前世修了德。”兰妃微微叹一口气,看着已经在狼吞虎咽的弟弟摇摇头,这是匹管不住的马儿,任人说来打来,也有自己的性子。

“姐姐嫁给这小皇帝,可有不悦?”雁骊酒饱饭足,倒是关心起来,“倒也没什么悦或不悦。宫闱之人,没什么悦与不悦。傻小子,你不懂这些。”雁玉叶摇了摇头,在她眼中,这傻弟弟也就只懂得吃喝玩乐。他这一生,安稳得吃喝玩乐,也就够了。

“若是过得不好了,便跟我说,我去揍他。”雁骊吃着梅子酒,嬉笑。“什么人都能揍的?”

“凭他是谁,欺了我姐姐,便是天皇老子来了,我也揍得。”雁骊还是和从前那般,虎一样的脾气,凡事若顺了他的毛,刀山火海也都肯了,若是逆了他分毫,张着嘴就要吃了人似的。

“哼,早日成了家,找个好人家,驯了你这野马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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