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兰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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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骊歌 第十五章

九凌山离阳城的路程并不遥远,本是白日便能到的地儿,途中却遇秋雨连绵,再到这九凌山脚,已是丑时。“两位公子,这般颠簸的路,倒是睡的舒坦,快些起来了,咱们也都收工了。”年长马夫打开帘子,见两小娃子睡得颠三倒四,四仰八叉。“嗯…?啊。雁骊。”倒在马车里的草原小子扯了扯同伴的衣裳呼叫,“嗯…?喔!噢。到了啊…多谢大爷,一路劳顿了,多给您些银子买酒吃。”雁骊被摇醒后很快便回过神来,递了银子给马夫。

九岭并非道山佛山,一般前来此地,也多以猎户为多,别说是客栈,就连一家茶馆儿都没有。只有马夫送行的驿站,本想去借宿一宿,早已被人占了去。

“……咱们可是得睡马车上了。”雁骊无奈得耸耸肩膀,望着蒙克。“咱们上山去。”蒙克歪了歪头指着那山,“欸,怎得比我还心急。总是得先歇息,况且我也困了。”雁骊皱了皱眉头,蒙克转身望山,此处只有驿站挂着的灯笼,再往外便是一片的黑,也不知蒙克在瞅什么。

“我带雁骊去歇息,雁骊在此处,别淋了雨。”过了会儿,蒙克转过身来,满眼的欢喜笑起,便背上自己的行囊小跑着往那漆黑的山影跑了去。

“哎…你说甚么胡话…蒙克!”雁骊想跟上,奈何再往深处走,便不见得五指,若是走散了可如何是好,只得叹一口气回到驿站门槛蹲着,吃一口闷酒。

即便在漆黑之中,也如白昼清晰,蒙克自小便可窥视深夜,即是万林中哪一处鸟窝新生了麻雀,也逃不得这双金眼兽眸。一路上自己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,就和往日一般,寻得一处宽敞所在,此处在一崖穴之中,可遮挡飞雨,此处山脚边处,也无精怪野兽出没,便放下行囊,淋着雨水寻得几杆枯木,再以绷带系绳绑之,心中想着的,便是雁骊困了,要歇息,自己得快些…

搭建好了大架,最后从行囊中取出了帐布,上面画着部族的图腾,这是战争之时留下的,草原之地,夜晚寒风凛冽,自是需要此物御寒。而蒙克生在族长家,所得帐布也是上祖狩猎灵物的皮所制,便是有冬暖夏凉呢奇效,父王平日虽是不愿多看自己,但仍旧将此物留给了自己……

很快,一个帐篷便搭建在了这崖穴中,蒙克将一盏青灯挂于帐上,用小石围堆,生了篝火。

当他再回到雁骊身旁时,雁骊已经靠着门檐睡着

了。蒙克张嘴想要叫喊他的名字,却又不忍吵醒了他。他缓缓背上雁骊,用嘴叼着雁骊的行囊,再把伞为雁骊撑好,刚准备向前而行。

“傻大个儿…我不还是醒了么。”雁骊的声音缓缓从背后传入耳畔,雁骊从背蒙克嘴上取下自己的行囊,“嘿嘿…对不住,我吵醒雁骊了。”蒙克轻笑着,并没有停下脚步,“要去何处。”雁骊看着四周,一片的黑,今夜也没有月亮,分毫的光亮都没有,可是不知为何,自己是相信着这个外族人的。

仿佛是一起过活多年的老友,雁骊甚至从未想过,蒙克会对自己不利,他根本想不到蒙克这样的人,会使什么坏…

他如同清风一般干净,同初阳一般温暖,只看得他的眸子,便可以看到那炽热的心。

雨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不见了,听到的,是篝火烧碎柴火的炸裂声,还有一盏青色符纹灯,挂于帐上,散发着沉寂凝神的香气。

“要歇息了么?可是饿了?此路狭隘,不会有他人前来,雁骊可安心歇息。”蒙克将雁骊放下,借着火光,雁骊才看得蒙克早已一身透湿,他衣物都是些动物皮毛和棉布所织,自是没有自己身上的御寒,还未等雁骊说些什么,蒙克便将装了肉干的木盒递了过来,“我……烤一会儿火。雁骊,早些歇息吧。”蒙克盘腿坐在了篝火边,傻傻得望着雁骊笑,帐中已用厚实兽皮垫好,上面还有羊绒的柔毯,触而生温,甚是舒适。

想来,这个远道而来的草原人,多少个深夜,独自躺于这帐中,期望着与自己的相遇…听他说着,踏过了草原山河,沧海雪山……如此孤寂的旅途,如此自由的远行……

思绪此处,雁骊心中竟是有那么一丝向往,蒙克将外衣晾篝火旁,雁骊才看得他臂膀上无数的刀伤剑痕,还有一些……似乎并不是战伤?本是有纹身的肉身,却也被这些伤痕糟蹋得看不清是何种纹路。仅仅是手臂上便有如此多的伤痕,身体上更不知是何种模样。

“……雁骊,不要看…”蒙克抬眼,知道雁骊盯着的是自己的伤口,有些无所适从,又将衣服盖在自己身上,如同孩童掩饰自己的过错一般。

“我有些冷,等暖和了,再去睡。”雁骊从行囊中拿出那支自己的竹笛,坐于蒙克身旁,“我不会问,等你想说了,再告诉我。”雁骊只说完一句,便闭上双目,轻吹竹笛。

天泣秋水流山涧,有飞扬青竹之乐,声声绕火光,曲曲环心上。

蒙克安静得听着这笛声,嘴角缓缓露出笑意,直到笛声停下,“雁骊,歇息吧。”蒙克指了指帐篷,雁骊站起身,并没有多说话,走到帐篷前回头看着蒙克。

他望着火光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,却并没有行动,雁骊并没有多问,而是独自进了帐中躺下。

羊绒毯上有着蒙克的味道,本来以为这些草原蛮子的味儿特别臭。但是蒙克很特别和他的样貌一般,若要说像什么,便是和淌过草原的风一样。

雁骊晃了晃头,这是在做甚…想了想,便拿上绒毯出了帐篷。

“啊…?!”掀开帐篷,便看着蒙克将衣物全都挂在火堆旁。在那壮硕的躯体上,有着血红色的刻印,似乎还散发着血光,蒙克如同一只被火光照到眼睛的野兽,躲在了阴影之中,只有那双金色的兽眸,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。

“过来。”雁骊晃了晃头,对蒙克招了招手。“…雁骊,这不好。不要看…”蒙克的声音虽然很小,但是在崖穴中,听得很清晰。“废话真多,你敢这么脱了衣服,不就是想着我能看到么?我厌烦装腔作势的家伙。”雁骊有些不耐烦得走到蒙克身边,蹲下身子,盯着这双金眸。

这样便看清了,在蒙克身体上缠绕着的猩红色纹路,似乎是某种纹身,却隐约中闪烁着红光,似乎是某种邪术。雁骊将毯子盖在蒙克的身体上,如同在照看一只落水的动物。

“我说了,你是我镖局的人!哪儿那么多顾虑!走!睡觉去!”雁骊猛得一拉,将蒙克从这阴影中拉扯而出。

一路无言,直到雁骊躺在帐中,侧身睡去,就像从未出去过一般,留蒙克一人呆愣得坐在一旁。

“嘿嘿…抱歉,雁骊。”蒙克挠了挠头发,将辫子松开,狼发如瀑,虽是有些杂乱,蒙克早已习惯这般,缓缓侧躺于一侧,他背对着雁骊,只是辗转反侧……雁骊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刻印,甚至也没有过问…蒙克终是忍不住,转过身,金眸望着雁骊。他额头上有伤痕,所以平日都用头巾遮盖住,雁骊睡觉也没有将头发松开,他睡得很安稳,丝毫不在意只识得两日的蒙克在身侧。

隆卡昂族的儿女,一生只有一位伴侣,即便伴侣死去,也将用一生守候,可是雁骊肯定不喜欢吧…因为是中原人,所以有中原的规矩。

蒙克抬起的臂膀又缓缓放下,最终背过身去闭上双眸。此般感觉十分陌生,却并不讨厌,蒙克从未与人同铺,只觉着心上涌着诉不清道不明的感触,纵是带着万般念想,也就将睡去。

直至再次睁眼,只觉后身传来些许痒意,缓缓侧身过来。

“呃……嗯…”雁骊似是做贼被发现一般缩回手,再一看狼发,已是被胡乱打成好几个结。

蒙克笑了笑,起了身望着雁骊。“你头发好多,比我见过的人都多。”雁骊看蒙克并未生气,倒也松一口气,自己醒来,压着这一头灰黑的头发,甚是舒适,却也来了玩心。

“部族的人都将发编成辫子。”蒙克有些笨拙得用手解着这些结,“嘿嘿…”雁骊看着蒙克的模样,忍不住笑起,而蒙克也抬头,用温笑回应着他。

“你参过军…嗯,不对。你在部落,是打仗的吧?”雁骊坐了过去,为蒙克解着头发上的结,“嗯。父王…阿翁说,赢了,部族的人都会高兴…”蒙克轻声回答,“喔噢,我哥哥也是打仗的。保家卫国,没什么不好。只是我啊,不喜欢。我不喜欢军中规矩,也不爱为国为民。我就一闲散混混,不过你大可放心,我虽也称不上正人君子,倒也不做那背信弃义的勾当。”雁骊将最后一个发结解开,用手为蒙克梳理一些头发,“我知道。所以大家都喜欢雁骊。我仅只是看着雁骊,便心中欢喜。”蒙克用绒被裹着身子,不让那些战伤和刻纹展现出来。

自己从皇宫被接回去后,为了抑制所谓的天灾,巫妖们刻印在自己身上的纹路,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蒙克,可蒙克并不因此怨恨。

自己是草原的孩子,能再一次回到草原生活,付出什么,都是值得的。即便他从未被人看好…他知道阿翁与阿娘是珍视着自己的,只是他们不能说出来……只是他们没有办法表现出来…

所有人都漠视着蒙克的真诚与善意,只把他当做一个怪物,一个妖孽…可是雁骊不会,在雁骊那水一样的眼中,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恶意,他甚至不像其他中原人一样,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。

当雁骊看着自己时,蒙克便知道,他就是看着蒙克而已,在他眼中,仅仅只是看着蒙克而已。

“雁骊…”蒙克呼唤着眼中人的名字,直勾勾得看着他,雁骊脸有些微烫,自己也并非着实的好色之徒,平日虽是也逛些春楼叫陪,嘴里也都说些下九流的话,倒也从未与那等人有过鱼水之欢,更不用说是男人,只是这草原蛮子生得实在的好,那双虎眼儿就像有了灵儿似的勾人魂,往前从未想过男人面相如何,如今得了个蒙克,竟是想来,自己往前所见那些美人妙郎,都是些俗物,面前这神仙面目的蛮子,才称得上是真美人呢。

“叫三爷作甚……你叫便叫了,这般盯着,倒也不怕别人笑话。他日你若娶了亲去,也这般看别人?”雁骊别过头,挠了挠脸颊,余光却瞟着蒙克,“……?”蒙克并不明白雁骊为何是这般的反应,倒也并不在意,“雁骊可否将我的衣物取来?”蒙克指了指帐外,“出去穿着不就行了嘛…麻烦的紧。”雁骊虽是牢骚着,但是从那绒被中看着蒙克的胸口,虽是露出一截,也能看着那壮实雄厚的肌肉,脖颈之下还有丝许潮红,有伤痕纹身隐隐露出,蒙克听闻此,倒也并不在意,准备起身去拿。“好了,坐着,出去着凉了,我还得赔银子。”雁骊侧过头起身,为蒙克将干了的衣服扔到帐边儿,用手触碰一下这盏青灯,似是有铃在其中摇动,脆响悦耳。

“你好东西不少,这么好的东西,倒是不敬贡到中原来。”雁骊说着将青灯取下笑了笑,“阿御,不喜欢这些东西。”蒙克穿整好了,出了帐,雁骊没有明白蒙克说的话,倒也并未细问,往篝火中添了些柴火,蒙克站于洞口望外,有薄雾微起,略微眯着眼睛,似乎在察看什么,回身到雁骊身边,“雁骊,可饿着?我打猎。”“是有些饿了,只是咱们还得往山上走,与众多门派子弟争这异兽,只得看运气,你是游猎之人,我带你来,你应该知道,也是想看看你的本事。”雁骊抬眉盯着蒙克,蒙克笑了笑没有回答。“你便只说着想要,我便帮你取来。”蒙克从行囊中拿出一把刻有纹路的木弓,这弓看似是轻弓的,并不适合蒙克这般力气的人用着,上面有许多地方也老旧,蒙克拿着它,倒是挺不搭的。

男人只取得箭一支,站起身闭目,“嗯…?!”蒙克再一次睁眼有时,雁骊仿佛看到一丝金色利光在蒙克眸中一闪而过,金光消逝之迹,箭随其发。

风刃刮去,打在脸上有些生疼,若是射中什么,理应听到动静才是,却丝毫没有声响,而且外方山雾朦胧,根本看不见什么,莫不是这蛮子虚张声势罢?

蒙克看着雁骊的神情,似乎有着着急得要给自己心爱的海日塔炫耀,小跑着要去,而雁骊跟随其后。

穿梭过不少木丛,用那样一把轻弓,竟是射得这样的距离,蒙克在一棵大树上停下了,指了指树上笑起。

雁骊望去,一只长羽山鸡被箭矢钉在这大树上,那箭矢几乎穿入了树木中,若是没有尾羽,只怕是直接将这山鸡贯穿,爬上去看来,这一箭直穿山鸡咽喉,一矢毙命。

“……”雁骊看了看这箭矢,便是普通的木箭,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再一想来,蒙克那双得以窥视黑夜的眸子。

只怕被那双眼睛盯上之人,如何死的都不知道。

雁骊脸部微微抽搐,取下山鸡,往下看去。

这个草原的大男孩露出一排净齿豪爽而笑,他伸出双臂,似是想从下方接着自己,倒也并未领情…

“雕虫小技……”雁骊自己爬了下来,嘀咕着回去,这贵人家的公子,自是有什么都不愿输给别人的傲气,虽然雁骊并没有回应自己的拥抱,蒙克有些失落,“走啦。打理了给你吃。”雁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挠了挠散乱的头发笑了笑跟上。

就和阿爹打了猎回来,阿娘用猎物做食物一样。蒙克小时候不明白,如今却明白了,这样的感觉,真好。

“可有什么头绪?咱们这不明不白的便来了。”雁骊熟练得打理这只野鸡,蒙克在一旁烤着火,编着自己的辫子,“我以为雁骊不会做吃的。嘿嘿…”蒙克看着雁骊的手起刀落,“我虽生在贵家,倒也是浪迹天涯之人。平日走镖出行,自是没有人伺候,嘿。你倒也别把三爷我看扁了。”雁骊擦了擦手上的血说道,“这山上,有许多…不一般的生灵。”蒙克轻声道,“打扰生灵,并不好。雁骊说的鹿蜀,我从未听过,也未见过。”蒙克将头发编出了好几股辫子,才稍微利落了些。若是在这丛林中被细枝末节之类绕上,倒是凭多事端。

“鹿蜀,山海记里的一种异兽。便是生了虎纹的马儿,据说用它的皮毛可延绵子嗣香火兴旺。我虽未娶亲,但我好这些稀罕物,纵是不用,也得与别人争一争。”雁骊说着用叶子将打理好的山鸡肉包好,“…嗯。山上还有其他人的身影。这样打扰大山,大山会难过的。雁骊若是想要,咱们拿了,便快些走吧。”蒙克垂着眸子说,雁骊不明白这蛮子的说辞,不过蒙克说的话,纵是没有依据,如今自己多少也是信个七八分的,这些草原啊,苗疆的人,都有自己行事之理,雁骊点点头,自己也有些时日没有回家探望,原也只是想来游山玩水一遭,没想这蒙克的言语中……

蒙克根本没有想过拿不到的问题。似乎在他眼中,捕这异兽就和喝水一般的容易。

“雁骊做的,不太好吃。不过我喜欢雁骊做吃的。”蒙克咬着烤好的山鸡肉,毫不顾忌得说着,“……其实倒也不用说出来。”若是其他儿郎们见了,只怕笑得捧腹,这雁大镖头,也有吃瘪的一日子,“无妨,往后我打猎,我来理料。雁骊等着吃便好。”蒙克说着,刚想啃下一口,结果被雁骊一把夺走了,“不爱吃就别吃了!废话真多。”

蒙克歪了歪头,疑惑地看着雁骊。他不明白雁骊为什么又生气了,雁骊总是在生气,他的身体明明还有着寒气,却有着火一般的脾气。

真好!

想到此处,蒙克便又呆笑起来,笑得好看极了,“你个妖孽……笑什么笑。”雁骊不满得一句,蒙克却微微一愣…

妖孽……

“我…我不是。”蒙克埋下头,他想着自己学过的所有的中原话,“不是的,雁骊…我不是妖怪,不是。”蒙克有些语无伦次,“嗯……?”本是无心之言,雁骊才反应过来,他看向蒙克。“我不是妖孽…”蒙克眼中,竟是有些绝望。

他从前,也是这般无数次得诉说着这句话吧,无数次得,无力得辩解……“喂…喂,你怎么了。”雁骊看着蒙克的眼睛,他从未想过,蒙克这样一个人的眼中,竟有那将死之人一般的绝望。

“雁骊…不要这样说。我不是的,真的……我没有骗雁骊。”蒙克笨拙得解释着,他害怕雁骊如其他人一样,冷漠得远离他……他害怕看到那样的眼神。即便他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,即便他听信着阿爹的所有话,可大家依旧不愿意接纳自己……

“你还好么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”雁骊看着有些颤抖得喘着粗气的蒙克,雁骊拍了拍他的背,雁骊看着蒙克的眸子,自己的确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小虎仙儿,“好啦,玩笑话罢了,你倒跟我较真儿。喏,不好吃也吃了,你这么大个儿,饿着了如何打猎?”雁骊塞了一只鸡腿到蒙克嘴中,给蒙克塞愣了,“谁说妖孽不好了?咱们中原的妖怪,若得正道,可是能上天去成仙儿的。你生得这般好,指不定是什么狐媚子变来拐骗三爷我的呢。”雁骊笑道,用酒葫芦揉了揉蒙克的脑袋,再喝上一口,甚是爽快。口中有肉香传来,蒙克呆呆得望着雁骊的笑。

便是如同看了世间万物的珍宝一般。

“狐媚子是…是何物?”雁骊虽也说中原官话,但总是掺着他独有的词汇,这让蒙克有些听不明白。“嘿嘿,就是你这样的玩意儿。”雁骊抬手捏了捏蒙克的脸,自顾自得起身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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